蓝氏双璧后援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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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璧】煮茶听雨[5]

[双璧非亲情,慎点]
[脱离原著,江湖设私设众多,不要套既有设定]
[架空古风,蓝大“重生”]
[忘曦,忘曦,忘曦。]
[不接受撕逼,不喜勿戳]

前文戳这里

「伍」

那是一张黄榜。

黄榜不稀奇,蓝曦臣作为一个江湖人,并不在意这些。但是,这张黄榜却不一样,因为,黄榜上的内容是“温丞相”代天出巡至此。

说来这温氏是个游走于皇室与江湖的双面“家族”。一来,温氏爱扩张势力,门下不论是自愿还是强迫,总之聚集了一大堆武林高手。

二来,温家家主温若寒狡诈多谋,又将自家闺女送入后宫,捞得一个皇亲国戚的份额,因此很受圣上重视,是朝廷一品官。而温家长公子温旭,他本才华不低,又有这么个爹罩着,夺魁本不难,但很凑巧,他和蓝涣是同年参加科举。

后来的事情,蓝涣心如明镜。温氏为了将温旭送上状元的宝座派遣了杀手,将自己“暗杀”了。温旭如愿坐上状元宝座,而温氏在朝堂之上就愈发目中无人。温氏权倾朝野,搅得武林和朝堂乌烟瘴气。

不管如何,一定要阻止温氏对蓝家不利。

回到学府的寝屋,蓝涣侧头一看,便见蓝湛似乎在端详着一幅画,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,察觉有人,便不动声色地将画卷藏到塌下。蓝涣纵然好奇,可此刻有重要之事要做,也由不得他一探究竟了。

蓝涣推开门,规规矩矩地从正门进了。蓝湛已经收拾好了表情,却在看到蓝涣不同于往日的严肃的表情时,似是微愣了一下。

“兄长?”

蓝涣才意识到自己表情太过严肃,无奈一叹,扯出几分笑意,指指蓝湛正在收拾的包袱。

“阿湛这是要去哪?”

“出门太久,先生放假,回家探望。”蓝湛依旧是面无表情,蓝涣心内却波澜起伏。

兴许,让阿湛回去,能够阻止这场不定的浩劫?蓝涣心想。阿湛所学小有所成,再加上自己,保护家人应当不会有碍。

想到这,蓝涣唇角微扬,道:“我与阿湛…”一起。

尚未说完,藏书阁忽然传来骚乱,蓝氏双子皆是一愣,蓝湛赶忙跑出,蓝涣亦紧随其后,却见藏书阁火光冲天,一个身影“咻”得一声,消失不见了。

蓝涣眯起眼,神色愈发不安。那黑影的身形…与前几日那个,并不是一人。嫁祸?还是引起注意?藏书阁书籍众多,奈何这本是木制阁楼,书页又是很好的燃料,这一下火光冲天,众人泼水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好些个文夫子看到了,直接气到昏过去。

下意识转头,蓝涣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蓝湛寒如冰的面色,不过这藏书阁大都是复刻版,对于富裕的蓝家来说损失倒也不算太大。忽然,蓝涣像想到什么似的,心中一悸,脸色瞬间煞白。

急急登上高处,此刻已是黄昏,天光微黯,姑苏城内,却有几处府邸火光冲天,蓝涣心中一数,蓝家所有散落的府邸,竟一座都未落下。顾不上多想,蓝涣拉起还在犯懵的蓝湛,直奔主府而去。

还是晚了。

不过是这么短短一段时间。蓝涣和蓝湛赶到的时候才发觉,不仅是火光冲天,更是血光冲天。蓝湛眼眶赤红,持剑而前,使尽浑身解数,素白衣裳很快染了血红。

这是蓝湛第一次杀人,背靠着家弟,蓝涣能感觉到蓝湛微微的颤抖。主府中亦有高手,可很明显敌不过敌对之人。蓝涣粗粗扫一眼,有几个是江湖上恶贯满盈之人,手中刀剑,那是血染出来的。

蓝涣也顾不得自己已然“身死”了,蓝氏双子头回并肩作战,却配合默契,再加上家毁之仇,两人都杀红了眼,宛若修罗。

可他们终究还是年幼。伤痕,越攒越多,蓝涣甚至听到了背后家弟闷哼一声,堪堪躲过一记砍杀,蓝涣回头,发觉家弟站立的姿势有些怪异。

不能再拖延了…

蓝涣微微一望,察觉蓝氏主府除了满地尸首,也就只剩他们俩和来袭之人了。蓝涣心下一凛,当机立断,转身长臂一张将蓝湛护在怀中,“阿湛,闭眼。”

蓝湛毫不犹豫地,闭上了双眸。下一秒,身旁传来“嘶喀”的漏气声,还有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,蓝湛闭着眼伸手一抹蓝涣背上,液体湿润了指尖,也湿润了蓝湛的眼睫。蓝湛忽然觉得身体有些沉重,有些喘不过气。

他察觉身前人的低喘,察觉到对方冰凉的薄唇附上来。动作很慢,很轻很柔,蓝湛微启唇,便觉半块药丸吞入腹中,气又能喘匀了,身体也轻松了些。身旁那些人的惨叫声,蓝湛仿佛都听不见了。他回味着方才那一瞬触碰,突然想掉泪。

“这回…多亏阿瑶了…”蓝涣低低地,轻声地,微不可闻地叹道。这类毒气烟雾,蓝涣自然是不会有的,这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他,让他必要时保身用的。

离得这么近,蓝湛自然听到了,可他心如乱麻,无瑕去寻思这个“阿瑶”是谁。

那些将死之人之中,有一个像是头领的人,濒死前忽然仰天大笑,

“蓝涣!你要死就死透了!别再出来搞鬼!!蓝家这笔灭族之灾,可是要算在你头上的!!你还有脸见蓝家人么哈哈哈哈哈!!”

如果蓝湛此刻睁着眼,定然能看到蓝涣苍白的脸色,和难掩的自责绝望。蓝涣轻轻拍着蓝湛的后背,像是安抚,想当做方才这话不存在,可他却不住颤抖,眸中满是无助,声音也哽咽了。

“对不起…”这是对蓝湛说的。

蓝湛遽然睁眼,眼前哪还有人的影子?只有他一人立于皎洁月光下,立于一片废墟中。白烟未散,满地尸身,一切都不真切起来。蓝涣立于院落那颗高树巅,蓝湛难得地未发现他,蓝涣凝望一眼,看到蓝湛的神色。

那眸中所蕴藏的执着和不甘,就让蓝涣意识到,家弟已经下定了某个决心。

原来那不是救命恩人的要求,而是救命恩人给他传递的预言。

蓝涣一闪身,消失在夜空中。他突然想崩溃地大哭大笑,他自以为重生了一回,却还是断不清瓜葛,放不下执念。他自以为是的“保护”,却给蓝家,给自己的亲弟弟带来了灭顶之灾。兴许没有自己,蓝家依旧兴盛,而不是如今这样一片废墟。

蓝涣失魂落魄地落在一片溪水旁,掬了把水抹去脸上尘土。

“那小矮子早就说过,给你隐居的地方,煮煮茶混混江湖,不要再陷入这尘世恩怨。”有人给他递上一块帕子,笑着,露出小虎牙,语气却不无嘲讽,“可你却偏爱风雨。”

蓝涣背上还有伤痕,可他却无心包扎了,只是看他,“你来做什么?”那人一挑眉,“我奉命,来带你同归。”

蓝涣去意已决,他觉无颜再对蓝湛。主府有密道,所通之地未曾被烧尽,兴许父母仍在,以蓝湛的聪慧劲,一家再团聚不是难事,自己可万不能…再去打扰了。

那里早已不是他的家。他身为孤魂,滞留于尘世许久,早应无亲无家。

“我想去一个地方。”

蓝涣去的是学府,蓝湛的寝屋。两人走的匆忙,蓝湛什么都没带走。蓝涣翻找一通,寻到一沓画纸,满是他的画像,犹豫片刻,蓝涣又从床榻下,抽出一沓纸。弯腰将白兔子抱起,用一个背篓装了,蓝涣背着便离开了。

什么念想都不要有,就当南柯一梦罢,阿湛。

蓝涣心想,翻身上马,随着那黑衣人一同离开。

路上,蓝涣翻看着那些画卷。蓝湛画技进步明显,画上人已栩栩如生,也不知在心中描摹了多少遍,偷偷回想过多少次,蓝涣和画中温和之人对视,又忍不住心底泛酸,连带着眼前有些模糊。

那些床榻下翻出来的画稿,却又是另一番风情,那是蓝涣不曾见到过的,蓝湛所念想的自己。画上人长睫微垂,睡得安稳,亦或是眸中流光,眉目间满是柔情,更有甚者,披发解裳,情动非常,仿佛正低声唤人,亦或是讨饶。蓝湛不曾更大胆过,蓝涣却已经透过纸张,察觉到一个少年勃然跳动的爱慕之心。

…足够了。蓝涣闭眸,强忍住满眼泪光。纸张在手中化作飞灰,随风逝去了。

那一吻,已然逾越了。

策马追上黑衣人,蓝涣突然开口。

“此后,我便字曦臣。”是曦光,是人臣。但更多却是“惜尘”,惋惜尘世,却又…

分外珍惜,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尘世的温暖。

马蹄声终渐远,已然长大的少年,怀揣着一颗破碎的心,离开得义无反顾。

……

蓝湛从密道赶到郊外时,却发觉仅存的亲戚下人都默立着,气氛,是从所未有的凝重和哀凄。蓝湛没看到母亲,也未看到父亲,心中已然不安,叔父蓝启仁见他终于前来,二话不说将他推入房内,蓝湛从未见过他的叔父如此粗鲁过。

榻上躺着他的父亲,像是油灯枯尽,吊着一口气,见他来了,忽地回光返照一般,拉住他的手。“湛儿…爹要随你母亲去了…”

“不可能…”蓝湛抿着唇,红着眼眶,像是要哭出来,可他却生生忍住了。

“湛儿也是,涣儿也是…都未曾看到过成年,也是遗憾了…”蓝湛听着父亲的咳嗽声,握住手的力度不由重了些。

“无法给湛儿举办成人礼了…但是湛儿的字,却早已想好了…”

蓝湛的眼前模糊了,一张脸憋的通红。

“‘忘机’,你哥哥是陨雁,爹却想让你做断翅鸿鹄…爹错了,从今往后,天高地远…任遨游…”

“爹——!!”泪水,终于夺眶而出。

蓝湛猛地起身,推开前来掺扶的人,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上了蓝家所买下的那一片坟头,旧坟仍在,新坟又添。蓝湛寻着那块刻着“蓝涣”的立碑,脱力般跌落,倚靠着,任由泪水落入碑下的土地中。

几近昏睡时,蓝湛恍惚听到那人温和又令人安心的声音唤道,

“忘机,不要怕,我在。”
“忘机…”

蓝湛一下子清醒了,可是,环顾四周,只有山风呼啸,孤零零的山头上,唯他一人。

——“阿湛,我在。”
——“以后,也不会不辞而别了…”

“…骗子。”

「吃玻璃渣愉快!٩( 'ω' )و ←打死。这章玻璃渣我写的好爽啊ni」
「咳咳,放心,煮茶听雨是he,还没完结呢不要方…虐虐更健康。」
[这章这么长快夸我!bu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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