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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璧】煮茶听雨［2］
［双璧非亲情，慎点］
［脱离原著，江湖设私设众多，不要套既有设定］
［架空古风，蓝大“重生”］
［忘曦，忘曦，忘曦。］
［不接受撕逼，不喜勿戳］
「贰」
第二日，他又来了。
蓝湛依旧是坐在树下，旁边放着一个空板凳，像是在等着谁。说到底蓝湛自己也不清楚他会不会来，可能只是本能地期盼。
那颗糖他昨天还是吃了，不过在手里攥了太久，有些化了。甜得有些齁嗓子。吃完后，蓝湛皱着眉头，灌下了两杯水。
若他问起来。蓝湛认真地想。就说没吃好了，自己不能做一个陌生人给东西就随便吃的人。
等着有些渴了，蓝湛进屋去倒了杯水，再出来时，就见那少年坐在自己为他留的板凳上，神情柔和地替一只雪白的兔子顺毛，忽地，像是被蹭得痒了，少年笑容愈发温和，双眸都微眯起来。
蓝湛忽然希望自己是那只兔子。
晃晃脑袋，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清出脑海，蓝湛缓步走过去，也没坐下，就是在少年面前站定。少年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注视，托着白兔团的两条前腿将它举了起来。
“喜欢吗？”
那兔子扑棱两下后腿，然后就安分了，和蓝湛四目相对。蓝湛总觉得这兔子在笑，笑得很温和，和抱着他的人一样。
“阿湛看上去很喜欢，不如留下做个伴。”还未等蓝湛回答，少年颇有自信地替他答了，然后把兔团收回怀里。“不过，要当着我面唤我一声。”
“……”蓝湛努力抑制住了嘴角抽搐的动作。半晌，一板一眼地喊了句，“兄长。”
少年还是笑，语气中却带了点儿委屈，“阿湛昨天分明唤的是哥哥。”
蓝湛当做没听见，微垂下脑袋，“父上不会答应的。”这是指养兔子的事了。见他岔开话题，少年也不去为难他，只是把兔子塞给他，“阿湛拿着便是。”
蓝湛还想推脱，一抬头，眼前只剩下一个空板凳。
晚上吃完饭的时候，父亲突然问他，“湛儿，你可有收到一只白兔？”蓝湛收拾自己碗筷的手一顿，微微点头。然后他就听到父亲自言自语:“竟然是真的…涣儿托梦来说湛儿一个人太孤单，要送只白兔陪伴，夫人还不信…”
……托梦？蓝湛极力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。怕是大晚上“交涉”去了吧…
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笃定他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…
再后来，少年天天都来，风雨无阻。有时候只是聊天，有时候会带些江南见不着的小东西。蓝湛觉的自己从前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。
蓝湛越发笃定，这个少年，就是已经“身死”的兄长蓝涣。他和自己长得宛若孪生子，而且也是众人口中夸赞的温润君子形象，再者，他对这蓝府里的一切，熟悉无比。不光是地方熟悉，蓝府里的每一个下人，他都叫得出名字。
而且神奇的是，除了蓝湛，蓝家众人谁都没发觉到蓝涣的存在。蓝涣轻功很好，也很会隐藏，有几次蓝湛都以为他要被发现了，他却像一阵风似的，一下子就不见了。不知道是蓝涣刻意的，还是亲兄弟两人间有种莫名的羁绊连接着，蓝湛总能在第一时间，发现蓝涣的所在。
有一次，蓝涣突然被救命恩人告知要回京城一趟帮他办点儿事。已是夤夜，蓝涣绕过巡夜的下人，溜进了蓝湛的寝室。蓝家人作息规律，蓝湛自然是睡了，蓝涣也没有叫醒他的念头。蓝涣在蓝湛的寝室里转了转，发现了压在砚台下的一沓纸。好奇心驱使蓝涣抽出了那沓纸，略微一翻——竟然全是他的画像！蓝涣品评了一会儿，也就只得出了一个“不愧是自己弟弟画画就是好看”的结论，然后放回原位，匆匆往京城赶了。
——完全忘记了他是要来给弟弟留个字条的…
蓝涣忙完后，已是五天过去了，算上来回程，就算日夜兼程，再回到姑苏，也已经是十天后了。蓝涣在那棵树上落下，院子里没有小板凳，也没有蓝湛。
蓝涣忍住失落的情绪，从树上落下，脚尖刚刚着地，就见一个身影从屋里冲出来，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。蓝涣感觉到怀中人身形的颤抖，双手把人脸颊捧起来一看，便见他红着眼眶，抿着唇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。像是极其缺乏安全感似的小声地嗫嚅了一句:“哥哥…”
可他就是不肯落泪，液体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儿，又渐渐隐去了。
蓝湛紧紧地拽着蓝涣的衣角，没出声，也没动作。蓝涣微微侧目一看，原本平整的衣料已经被拽着揉成了一个小疙瘩。
蓝涣看得出来，蓝湛有很多想要问他，譬如说为什么不辞而别，这十天内去了哪里…
他不问，蓝涣也不答，只是抬手轻拍人的后背，虽然是笑着说的，像是平日里说笑的样子，但声音中不自觉地，带上了些颤音。
“阿湛，我在。”
“以后，也不会不辞而别了。”
说完，却也未曾得到回复，蓝涣低头，才发觉蓝湛睡着了，睡得很安稳。
眼眶边的黑眼圈，似乎昭示了这个孩子的执着。就好像生怕自己一休息，就会错过与他相会的机会一般。
……
“……”院落里，蓝氏两兄弟互相凝视着。自从发现了这个兄长能读懂自己的面部表情后，蓝湛就越发不肯说话了。
半晌后，蓝涣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阿湛，新学堂，我会在的。”
［明天考试，微笑离场，考完再更。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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